回忆本人混迹成都黑灯舞厅的日子(1-5)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雷立刚发表时间:2011-02-02 22:28
《砂舞》
  
  ----回忆混迹成都黑灯舞厅的日子
  
  作者/雷立刚
  
        网络上写"砂舞"的帖子很多,不过肯定我这篇会与众不同。
  其实,我曾经用其他网名写过这个内容,发在其他论坛,可能被转载过,不过没写完。
  此时是2011年2月2日夜晚,兔年除夕,对春晚这种不是艺术的艺术的愤怒,使我在这个夜晚感到无所适从,我突然觉得应该更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于是我用主ID在网络上发这个帖子,并且打算将它写完。我考虑过结果,考虑过也许因此会被熟人嘲笑甚至鄙视,考虑过将来也许会让我的婚姻生活出现危机,但是,我无所畏惧,写作如果不能诚恳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写作如果有太多的利益上的惧怕,那么,何必写。
  我写,就要写我所想写。哪怕会出现现实生活中的目前甚至无法预料的损失,也在所不惜。
 

作者:雷立刚 回复日期:2011-02-02 21:5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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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明白,除了自我毁灭,我没有更大的爱好。如果真有上帝,他能否告诉我,为何我总喜欢象旁观者一样,目睹自己堕落,不,堕落其实已经远不能使我刺激,只有自毁,才能让我稍微有一些快感。
  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来到这世界上究竟意义何在?我必然和风中的一片树叶并无本质区别,因此我才总是如此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一如无法猜测树叶会飘向何方。
  也正因此,几年前,完全没有任何外在因素的诱导,我内心的痛苦却与日俱增,或许是为了摆脱痛苦,我开始通过性的放纵毁灭自己。那段历史太过杂乱,让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依稀记得大约始自2007年7月,我教书的大学,有个退休教授,和我比较聊得来,一个偶然的下午,他带我去了成都双桥子飞天舞厅,那是我的第一次去那种黑灯贴面舞厅。
  人生总是会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接吻,我将它给了香烟;又比如第一次射精,我将它给了墙壁;再比如第一次快乐,我将它给了哭泣……而今,又有了新的一个第一次。这一次,我将它给了飞天舞厅。
  大多数的第一次,往往不会找到最好的东西。因为经验在任何领域都是重要的,没有经验的人,企图获得性价比很高的物品,这怎么可能?同样,在黑灯贴面舞这一行里,飞天是次品。但这才符合人生的规律:第一次,往往是从懵懂中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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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在飞天,我强做镇定,装出老练的样子,仿佛信步舞林肉池的老手,但其实,那时我真的很傻很天真。但恰在很傻很天真的时期,我没被女孩子骗过一分钱,反而是变成老油条后的2009年,被一个舞厅里的女孩骗了2千元。羞愧啊羞愧,原因可能在于,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当一个人熟悉了某个领域,便会油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来,于是,被淹死的机会,也就悄悄降临了。
  人生的道理,其实都是相通的,哪怕是在黑灯贴面舞厅——那分明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面镜子啊,或者一个缩影,也可能是个倒影,以一种与主流社会相反的姿势,述说着相同的欲望。
  我的意思是,黑灯贴面舞厅外的那个世界,或许是表面上光明正派,鲜艳干净,但骨子里,它和贴面舞厅并无本质区别。
      
  2007年夏天,第一次去过之后,我就爱上了那里,但从7月到8月,我也基本上只是搂一搂,抱一抱。还没学会“打站桩”,更也没学会带女孩出舞厅交媾.不过直到今天,也没打过“站桩”,因为上点档次的贴面舞厅光线都不至于太暗,至少不至于暗到可以“打站桩”的地步。而我对交媾对象历来比较挑剔,既然反正是要花钱了的,不能让我真有冲动的我不要。所以,2007年夏天,是我最简单的贴面岁月。因为简单,开支自然就小,那时飞天门票好象是3元,进去后可以不点茶水饮料,站着溜几圈,跳个50来元,然后走人。
        
    
  这种状况在9月结束了,因为我认识了杨杨。那时,她职高毕业,没工作,和小姐妹到飞天挣零花钱。她大概19岁,大概163身高,身体绝对不胖,却有一种要淌出蜜似的饱满感,目测其乳房不太大,但特别挺,象竹笋似的。
  她眼睛流露出一种超出同龄人的满不在乎的气质,有点“萝莉”感。她是我在飞天三个月以来,所见到的最漂亮的一个女孩。我认识她那天,是她第2次去飞天赚外快。我承认,我在第一眼见到她,就想和她交媾。并且,她是第一个我在贴面舞厅里一见到就想交媾的女人。
        
  记得那时,她很少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小女孩子家家,缺乏职业精神。害得我那些天不得不常去飞天,专门侯她,一周后才终于守株待兔。我欣喜地包了场,那时,飞天的包场好象是100元。
  第一次和杨杨包场跳舞,我就提出了交媾申请,那时心太急,并且缺乏经验,不知道只要不是妓女的女人,都是需要培养感情才能上床的。我以为,开出800元一夜的价码,应该能搞掂她。但她拒绝了,几乎连想也没想似的。
  “那么,1000元一次”,我说。
  可她还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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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我请她吃了两次饭,载她兜了一次风。
  在一条寂静的路上,她居然提出要学开车,但她以前完全没学过,我自然不敢让她开。她陡然变色,19岁的“萝莉”,还不懂得生活不是任性,变脸比变天还快。于是那天,不欢而散。我感到又费马达又费电,打算放弃她。
  但就在我打算放弃时,9月下旬的一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问:“你以前说的1000元一次,还算数不?”
  我按耐住内心的狂喜,仿佛平静地说,“当然”。
  “那好,晚上你来接我”。
  挂了电话,想到她蛇一般柔韧的身体即将在我身下抖动,我一秒钟内就可以折断了。  
  
  当天夜晚,得到了她的身体。
  可是,我从来没有能得到她的心。
  那天夜里,她很拘谨,非要完全熄灯才脱衣。
  我是她第三个男人。第一个是她已经分手的男朋友,第二个是个开宝马的中年男人,第三个是我。我相信她的话,因为她不擅长也不屑于说谎。她有一种对男人天然的自信,我相信在她经历更多男人之后,绝对可以成为一个妖女。
    
  考虑到前面那个中年宝马男或许御女无数,因此有性病隐患,所以,我和杨杨交媾时,一直主动戴套。这是很不爽的一点。
  通常,和女人交媾,若是戴套,我很难有快感,甚至有时候,一旦戴套,器官会因预期不到快感而拒绝坚硬。我怀疑,器官有它自己的灵魂,所以它才会懂得违背大脑的意志。
    
  然而,和杨杨,即便戴套,我依然很轻易就插入了,可见她的身体多么容易令男人坚挺;而且,我居然5分钟就射了,可见她的身体多么容易令男人无法抑制。
  但一射完,她就象完成任务似的,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穿上衣服,要我送她回住处附近去。她告诉我,之所以答应和我交媾,是因为房租到期了,实在没钱交租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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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杨杨,9月底又交媾了一次,依然是1000元。
  的确有些贵,但考虑到第一次和她交媾时,宛如悟能兄弟吃人参果,有囫囵吞枣之感,于是,决定再花1000,细致体验一下。另外,这次她答应1000元过夜,我一想,睡前一次,第二天醒来趁着晨勃,再做一次,也还算值得,于是答应了1000。    
  那次,交媾的时候,我使出浑身解数,把她弄得终于有了快感。但我相信她没有高潮。根据我的经验,19岁的女孩子,普遍很难有高潮。24岁以上的女人才有可能对性痴迷,和19岁的女子交媾,实在并非愉快之事。我突然感到很累,想,是不是搞反了,明明是我在花钱,却反而要陪着小心伺候她,这是什么世道啊?
  那次,交媾的时候,我换了几个姿势,其中包括背入式。灯光依然被她坚决熄灭,所以看不确切她的肉体。但臀部的轮廓很美艳。另外,那次,特别真切地感到她乳房很挺拔,不算非常大,但形状特别象一只梨,握在手中有一种胀胀的肉感。
  那次,在我进出她的时候,故意逗她在床上说下流话,但她却不说。比很多良家妇女都更为淑女。我问,“有人说你是魔鬼身材吗?”她终于回答,说,“以前有好几个男人这么说,和你做爱肯定很爽”。我一听,器官仿佛立即又涨大了一轮,是啊,多少男人意淫她,却只有三个男人进入了这具无数男人一见就渴望插入的肉体。从这个角度讲,我是幸运的。    
  在我用力进出她的时候,她并不怎么呻吟,甚至突然特别平静地说:“我以后都只和你性交,好不好,虽然是收钱,但我不想和很多男人性交”。这是她的原话,我惊诧于她如此冷静地选择了“性交”这个词语,而非做爱,或者其他。这让我感到,这个女孩子不简单。这么年轻,就这么清晰地区分了性和爱,并且懂得用性赚钱,而非廉价地被男人用语言骗取肉体。
        
  但是,每次一千,哪怕我不太穷,也不可能给一个不复有新鲜感的身体这样的价码。1000毕竟不是小数字,如果买不到新鲜感,我不会出1000。但她,以我的了解,很难放低身段,接受1000以下的开价,所以那次,我已经预感到和她可能是最后一次交媾了,所以,我狠狠地撞击她,在静夜里发出啪啪的脆响,可以想象她的身体会泛起雪白的臀浪,但因为她任性地不准开灯,我却无法看清楚。    
  这是我经久的遗憾。那时我或许应该更强势一些,这样,才可以在灯光下细看她被男人性器抽插时的表情,遗憾的是那时的我却放弃了这个机会。而这机会,此后不复再有。
        
  那天夜里,她最终还是食言,不愿意过夜。
  我历来不忍难为女人,因此,凌晨两点多,还是忍住疲乏将她送回去了。她走的时候亲了我一下,说,大叔,你人真好,下次好好陪你。我的心却很凉,想,不会有下次了。对于不遵守承诺的人,我不会当场和对方翻脸,但事后我绝不再多交往。
        
  后来,她果然主动打电话给我,问是否性交。我说:“700元”。
  她"啪"地挂了电话。年轻人,还是气盛啊。
    
  多少有些奇怪的是,杨杨后来很少去飞天了。2007年10月后,我没再在飞天见过她。再以后,我逐渐浪迹于成都其他各大贴面舞厅,也从来没见到过她。至于她的电话,不久后也停机了。
        
  杨杨就那样,象一滴露水,在白日下蒸发了。不过那时的我,不可能预料到未来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还以为不久后她又会出现在舞厅,所以我并不在乎。而且,07年10月,我在飞天又有了一个交媾女郎,这也是我在那时忽略杨杨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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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再在看到杨洋,但贴面舞厅就是有这个好处:总是后浪推前浪,不断把新人推到你的面前。2007年10月,还是在飞天,我认识了石梅。
  通常,我绝对不找那些每天准时出现在舞厅,仿佛上下班一样的职业舞女。任何东西,一旦成了个职业,就没味道了。妓女之所以不令人向往,就是因为性在妓女那里成为了一种职业行为,于是便失去了交媾所具备的性的原始生命力。
        
  另外,职业的舞女,看尽了各种各样的男人,往往对爱彻底死了心,她们根本不再相信爱的存在。而一个不相信爱情的女人,我认为,会缺乏女人的风情。我可以允许一个不爱我的女人与我交媾,但我不能允许一个不相信爱情的女人与我交媾;我可以自己不相信爱情,但我不愿意对方不相信爱情。
  同样,尽管我早已经不相信有爱情,不相信有正义,不相信有公平,不相信有道德。但是,我希望对方相信。
         
  任何一个文明形式的公众文化,从来不会真实地告诉大众没有爱情没有正义没有公平没有道德,因为,明白真相的人越多,上层阶层存在的合法性和合理性就越低,欺骗和蒙蔽底层的成本就越高。不管是民主文明还是集权文明都发明了一整套道德或价值规范,用来作为思维控制工具,在东方文明中叫做人心,西方则称之为:自由,民主,爱情的至高无上。
  甚至那些貌似叛逆的思潮,其实也从来不是揭示真相的,例如娱乐主义,个人主义,这些都能有效地防止真实。
  西方的自由翻译过来,最经典的莫过于这段话,你有生的自由,死的自由,你不能干涉他人的自由,你有不为他人牺牲的自由,也不能要求他人为你牺牲,除非他愿意这么做,在资本社会形态下,统治者的利益在自由核心的文明下得到了最大的保护。集权文明,有太多的根据家庭伦理发明出来的条规和道德,翻译得直白一些,每个人都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听指挥,如果你愿意为他人牺牲,你的行为将是被鼓励的,一部分人可以代表大多数人的名义消灭任何一个局部的人,简称代表月亮消灭你们,这种代表是合理的,合法的,必要的,大家都应当支持的,主流文化喜欢宣传社会极端案例作为人的行为楷模,实际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这恰恰构成了对所有人的行为的降级和否定,你不是英雄,所以你不够好,你有自由,但是,你在一个显性的被明文规范的区域内有自由。
    
  正因为以上种种,社会于是复杂纷繁而又坚如磐石,当你试图以一种迥异的方式生存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那些坚如磐石的东西是如何的坚不可催。因为那些东西已经化为我们主要的方式和习惯,无所不在:在思想里,在行动中,在一切的一切。并且,这种习惯统一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形成更为稳定的文化和传统。
     
  所以,我知道,阅读我这些文字的多数人,你们天然地会反对我,蔑视我,否定我,因为我触动了你们的磐石。
    
  但是,我不在乎,相当于你们的赞美和贬低,我更在乎那些曾真实地给我温暖的身体。思想从来不能温暖我,在那2007年10月夜凉如水的秋夜,命运把石梅推进了飞天舞厅,推到了我的跟前,那时,她18岁,刚从天津来到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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