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并不遥远的下午,我和同事老徐去徐老家去看菊花。徐老八十多了——好多年前他就说自己八十多,现在是真的八十多,一生钟爱菊花。每年菊花盛开时,就贴海报,在自家的小院里办菊展。这几年办不动了,但到菊花盛开的季节,那平时紧闭的小院门总是开着,坐在院子里的徐老张望着每个路人。
徐老和我这个同事老徐特谈得来,借菊花谱给他看,老徐把这菊花谱工工整整地抄了一份。徐老自己也抄了一份,毛笔小楷抄的,字相当劲道,而徐老说自己没读过书。徐老记忆力也很好,别人给他写的诗,他张口就能念出来,我听了好几次也记不得。说道种种菊花的来由,更是滔滔不绝。徐老指着一颗菊花说:这花那年一株开了两色,是凶兆。那年,他研究1+1的弟弟去世,也就在那一年,他的哥哥、嫂嫂也相继去世,一年之内失去了三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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