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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那夜你骑走了白马

儿子砍断了绳索
火焰里你飞奔而去
大雪封了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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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又去信用社送帐去了
为了挣钱供儿子读书
坏天气的道路你会骄傲的骑着
咱家犁地的那匹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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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从此你坐在土堆下
守着你一辈子洒着汗水的土地
头顶如海洋浮动的田野
大雪冰封 你的白色旗子泼泼剌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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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香纸燃烧 果品 鞭炮
你的儿子的膝跪过皑皑的厚雪、返青的小麦、刨倒的玉米
仰面看到儿子 你一定满足的笑
一如你躺在病床（可我没办法摸你的脸逗你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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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着你的土堆
雨水冲刷你的土堆
野兔刨过你的土堆
小草踩过你的土堆
你坐在那里歇着看着 自家的这片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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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 儿子看不到你摸不到你了啊
儿子只是想你了
爸爸，这个明月的夜里
儿子想你

2014.10.11夜

 

（姐夫和病愈后的姐姐在收割了苞米后的田里播种，小狗欢奔而来，
爸爸，你在土堆下微笑的看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