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创作是需要抓典型的,这方面不分青红皂白。从鲁迅到姚文元,从那谁谁到卡帕。 抓典型不是坏事,我没有任何恶意。抓典型是对观众的极大尊重。因为观众需要从典型中获得认同感,也需要从典型中获得没有对上号的不满足感。文艺创作也需要抓非典型。因为观众需要从非典型中获得没有对上号的喜羊羊的满足感,也需要从非典中获得对上了号的恶狠狠的满足感。
为了使我这个小杂感更具娱乐性,我决定再发明一个单词, specimenity, 你可能查不到这个单词,我翻译成“样本性”,区别于典型性。因为只有创作,才能造出典型,而摄影,我的看法是,它只是攫取了样本,它造不出任何不存在的东西。但是它的力量就在于这个攫取,因为人们普遍认为攫取基于现实,所以就是事实,特别是当科学还是一种被膜拜的东西的时候,以致于不明真相的人们普遍会认为电子显微镜和胡克显微镜是一个概念,所以它们的“成像”都是真实可信的。
好在以上都是废话。现在已经少有人把照片当作真实,照片是形而上的,而且可能正在亿万个随手拍照的人那里酝酿着随时可能喷发出一种,也许是钻石也许是胆结石这样的结晶,特别是当我空闲的时候去研究朋友圈的种种照片时——顺便说一下我认为微信朋友圈是非常有价值的研究照片的平台——我越来越确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