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小镇的奇特生活(3)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先张发表时间:2006-09-26 16:02
3.

  哑巴姑娘靠近之后,慌张地举起手指,在自己的眼睛上瞅了一遍,然后又在刚换的衣服上蹭了蹭,她拨弄了一下梁庆耀的脸颊。梁庆耀屏住呼吸,整个头部不发一点力气,随着她的拨弄轻易地歪倒着。哑巴姑娘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鼻息下时,梁庆耀感到一阵冰凉的快意。由于哑巴姑娘没有探到梁庆耀的鼻息,便恍然大悟起来——原来他已经死了!她不再叽叽哇哇地喊话了,她迟疑着,表情万分惊恐地扭头——拔腿就跑!
  这时,梁庆耀心安理得地起身,拣起哑巴姑娘落下的衣服,钻了身边的树林。很块他又从另一山头的树林里钻了出来。在深夜十二点,他兴许累了,怀揣这哑巴姑娘遗落的上衣回到了单身的宿舍。他很是神速地冲洗了一阵澡,因为他在冲澡的瞬间,想起了哑巴姑娘冲澡的动作和状态,便感到得洗澡的动作不再连贯了,只是让水哗哗地从头上流过而已。在水流过头顶时,他得到了一种神话的境界——魂魄飕飕地飘离了身体。足足有二十分钟,他立在水中,像僵尸一般地站立在水中,然后,水也不擦兴奋地打开浴室的门,钻进了宿舍,湿淋淋地仰躺在了床上了。
  梁庆耀再次无比清晰地想起了哑巴姑娘的身体,她纯洁的灵魂与同纯洁的灵魂一致的身体,她手指冰凉的体温,又出现在他的鼻息下了。梁庆耀想着她的身体,手在身体上抚摩了起来。他身体发烫,把床单一脚揣在床的角落里。他想象着吹笛子的木工说的那种放毛片的录像的场景,把它揉进哑巴姑娘洗澡的细节,他开始像女人一般地抚摩起身体所有的敏感之处,他不停地套弄着它。一阵阵快意和煎熬冲击着,他在虚幻之中获得许多美好,他张翕着嘴巴,喘着粗气,似乎所有最动人的美好,来到了他的怀抱。他紧张地单臂拥抱着它。但是他突然停下,翻身在屋角的衣服堆里,拣起了哑巴姑娘的衣服。他把她丝质的小背心顶在鸡巴上,它把它支得高高的,像挂在树杈上一般,于是他迎来了最猛烈的快意。他一把扯过丝质的背心,把它罩在脸上,在手套弄的帮助下,他倒腾着腿脚,在梦境里,把哑巴姑娘按翻了,使劲地似乎压扁了她,同时他自己也被哑巴姑娘放肆、浪荡地折磨,像任何一幅电影或小说里的场面那样……梁庆耀终于在极度的兴奋和快乐中手淫完毕,这是他有生以来记忆最美好的“DIY”。然后他沉沉地睡去,又被园子里木头工人吹笛子的声音或者可能被他呼吸以外的任何其他动静——惊醒了,但这都不重要。此时,凌晨三点,他推窗,一轮清辉的明月嘲讽似的正看着他,它似乎看见了他一切的举动。
  梁庆耀捏起哑巴姑娘的丝质背心出门了。他熟练迅捷地穿过三片树林,一个土丘,一个水塘,洗澡的木房子出现在他的眼前,仍亮着灯光,但所有的物体都哑巴了一般,宁静得让梁庆耀只看见先前的于哑巴姑娘相遇的那些画面。梁庆耀把哑巴姑娘的丝质背心,挂在了洗澡房间门背后的一颗铁钉上,转身大步离开。
  这件事就这样悄悄过去了。它不为第三者所知,却在当事者的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但是第二天下午,梁庆耀没有看见哑巴姑娘在园子里扫地。梁庆耀溜到洗澡的房子里发现她的背心不见了。他一打听,知道哑巴姑娘叫杨小路,她请假了两天,回家了。第三天傍晚吃晚饭的时分,梁庆耀靠在树干上嚼着饭菜,在远处园子的道路上,他又塌实地看见她。
  梁庆耀改变了为树们作记号的习惯。一方面他几乎为所有的树都作了记号,他并不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另一方面,他难以再有从前的那股热情,他甚至觉得在树林穿行都会让他觉得心里难受。现在,梁庆耀穿行树林的所有目的都只为找到一块开阔的地方坐下来,静静地坐下来,只有在坐下来的时间里,他才觉得他一生的从前是幸福,一生的将来有目标。有时他也真躺在木头椅子睡觉,体验一种自我克制的幸福。这样过了很多天,他没有在小木屋里看见过哑巴姑娘——倒是有不少其他的女工去洗澡,但是他对她们竟然毫无兴趣,他怅然地离开木头小屋的光线,躺在山顶的椅子上睡觉。当然,在这片园子的无穷的寂静里,并非梁庆耀一人在遵循自己的快乐,所有的人都在遵循自己的快乐。每个夜晚,无数的人在做着自己习惯的事:有的人看录像,有的人读书,有的人玩牌,有的人喝酒,有的人打球,有的人聊天,有的人唱歌,有的人吹笛子。比如那个吹笛子木工老舒,就曾两次吹到梁庆耀的跟前来,收了笛子和他主动聊天。
  老舒把笛子插进腰上的裤带上,紧挨着梁庆耀腿边坐了下来。
  “老舒,你去旁边转悠去吧,我想一个人躺一会儿!”梁庆耀不耐烦地说。
  “年轻人,想女人想得心烦了?请我去看录像去吧?”
  “不去,想安安静静地呆着。”
  “你是一个怪人!”
  “我怎么是一个怪人了?”
  “你就是一个怪人,奇怪的人。”
  “你说,我怎么就奇怪了?”
  “你神神秘秘、满腹心事,你行为古怪,你偷看女人洗澡!”
  梁庆耀一骨碌坐了起来:
  “你监视我?!”
  “不,老弟,不用害怕,没人知道你偷看了女人洗澡,我也只是偶然碰见……”
  “看女人洗澡?老妇人们洗个澡,有什么好看的?玷污俺眼睛,毁坏名声。”梁庆耀复又躺下了。
  “我也看过,真的没什么意思,劳动妇女的关节都变了形。”
  “老舒,你他妈的!以后不要看了!一把年纪了,我不许你去看!真他妈丢人!你要再看,我叫人抓了你!”
  “你……你……梁庆耀,你个兔崽子,你怎么骂人,就只你一人看?”
  “我是觉得你丢人。”
  “你就不丢人?”
  “反正你要是偷看女人洗澡我就觉得你丢人。我,和你不一样!”
  “你觉得我丢人,我才懒得管,鬼才搭理你,以后。这样的,前几天一个叫罗素素的老妇女在找你,我是来给你说一声你!”
  “罗素素的妇人?”梁庆耀爬了起来,神情专注,“她找我,她怎么找我,找我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找你做什么?我又不是老妇女肚子里的蛔虫,她向我打听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梁庆耀的人,我一想你不是说过你叫梁庆耀吗?我不知道你住哪里,找不到你,她说明天再来问我,让我帮她找你……”
  “……我不叫梁庆耀!你怎么一见女人就做好人呢!那天我是胡诌的一个名字,老舒啊,老舒,你以后不要和野老女人打成一片,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你啊,你啊!”
  “你不叫梁庆耀?”
  “不叫。真不叫!”
  “那天你怎么说你叫呢?”
  “随口乱说的。”
  “……妈的,你这种人,连名字也随口说,老子还当你是好人呢!”
  “一个名字,一个代号而已,有什么好要紧的!”
  “算了,没什么,你这人不把人当朋友,我也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走吧,走吧,去找老女人去吧,告诉你,别让那老女人来找我,别让他来找到我,我不是老女人要找的人!”
  “说不定,是你偷看了她洗澡。”老舒走了几步,又回来补充了一句,“年轻人,说实话,看女人洗澡即便是看老女人,也比没得看强,你少装。”
  老舒一阵狂笑,笑得梁庆耀坐在椅子上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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