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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人物震撼心灵
——读先张《梁胖子不见了双脚》
文/三木

　　一周前，与先张在MSN上相遇，谈起了小说。先张一并将他的新作《梁胖子不见了双脚》发给了我。对于小说，我真没读过多少，即使“四大经典”，我也仅仅囫囵吞食了一遍。而且，对于当今之小说，特别是文革后的一代人，更不抱什么希望。因为，即使称得上“家”的那些人，也大都跟风似的穿行于无尽的喧哗之间，用自以为熟稔的文笔，描写男欢女爱、世事情仇，俨然一些对世事了如指掌的思想者。因为这些人一味追求功利性的生活，且时刻在暴露着他们自己生活的颓废或者无知，而至于他们产出的东西，也就可想而知了。
　　带着一贯的怅然和失落，我读起先张的长篇《梁胖子不见了双脚》，读罢《引子》，便觉得我错了。
　　首先看小说的选题。他脱离了中青一代沉迷于青春恋情描写的怪圈，而是选取一个游走于乡村与城市之间的小人物——梁庆耀，将他从小写到大，写这个小人物在这个变幻无常的社会中的酸甜苦辣，写他或多或少或小或大的影响着这个社会和这个社会对他的蹂躏，写他身边的男人、女人、穷人、富人、大人物、小人物。而这就抛弃了那种用大人物来反映社会变迁，用大人物来影响整个故事的发展的俗套方式。而从头到尾，你看不出它的凌乱，而是一种内在的秩序。从这一点看来，小说的选题达到了作者的一个目的，也就是这个社会是什么样的，普通人在这个社会的生存状态就是怎么样的。
　　先张文笔一向犀利，小说洋洋洒洒十三万字，却没有半点堆砌词藻之嫌，而细细品来，朴实无华之感油然而生。跳出小说看小说容易，而跳出小说写小说则难上加难。《梁胖子不见了双脚》则是先张跳出小说本身来，向人们诉说他对这个世界的一种朴实的认识。这种认识不仅体现在小说本身，也体现在人物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这正如他的博客文章，他的每一个字都是朴实的，决不掺杂一点社会的浮华和虚伪。
　　作为小说最打动人的东西，情节的安排也往往体现作者一种思想。《梁》中，情节的设置可谓恰到好处。梁庆耀就是一个从农村走到城市的小人物，他是一个集合了小农和小知识分子思想意识的小人物，所以，在情节中，他就是那样的顺其自然，他童年与父亲在医院的经历，他在学校读书的经历，他在火车上与杨氏一家的相识，他上大学后与杨璎的同居生活直到杨璎的死，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也都是最能打动人的地方。
　　梁庆耀无疑是小说的主人公，而作为“配角”的梁家父母和杨氏一家，则在穿针引线中为梁庆耀的命运铺路。这是一种文学的真实，这种真实，预示着一种结局，就是小说最后梁胖子“不见了双脚”。或许，小说中有些玄幻的成分，包括梁庆耀的梦境、罗素素的多次神出鬼没的出现、梁庆耀最后失去双脚，这些情节，可能是一些夸张，或者说玄幻，但真实的现实也许就在自觉不自觉地遵循这样一个宿命，用《无间道》中一句经典电影台词说就是：“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人是感情的动物，小说中的每个角色都是活生生的人，所以，对于感情的表现，《梁》也是淋漓尽致。无论开始真情，后来移情，再到乱情的梁庆耀，还是多情的杨璎，痴情的哑巴姑娘杨小路，以及梁庆耀的小蜜、父母、成人用品店的女老板和其他与之有关系的人，都是在感情中斗争、思想，在感情中倒下了站起来，站起来又倒了下去。而最后的结局，情已经将梁庆耀的双脚“砍”掉了。
　　羊角刀是没有感情的，它却为人所用，成为凶器；胎记是没有感情的，然而它却成为一段爱情的凭证；人的记忆是一种意识存在，虽然没有感情，却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没有轰轰烈烈，却让人感动，让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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