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写短篇总到不了高潮就掉下来?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米米七月发表时间:2008-04-15 23:57

V塔

米米七月
你怀疑我持续的腮腺炎,一度是房间里台式机的辐射所致,据说辐射不仅仅来自屏幕主要是鼠标、机箱。我不介意一直大脖子下去,没准儿恢复的那天,我将拥有一个比以前更尖的下巴。床头柜大小的机箱,难怪,一打开就“哼哼哈嘿”,让人想“快使用双节棍”抽它。有了借口,不能自抑,我会在大部分深夜里摸进你的房间,借笔记本一用。暖气取消了,在倒春寒里赤身裸体,穿一双深厚棉袜以防感冒。你一句我一句,像一对猫眼耳环,你一闪我一闪。有时候你会送我一大抱服饰,捐给灾区似的,有时候我出于自尊会炫耀我的新裙子,一百四十九。怕你要走,我会抬高几块钱的价,结果你没看上。这条裙子云集了我整个少女时期的特征:简洁、急促、凛冽、冷淡,领口一直V过全部的肋骨,后比前更甚,很奥斯卡也很卡门。

被你发现了我的不对称,右边的腰比左边的薄。我爱往左侧睡,逆刘海的走向,极有可能拉长了右腰的线条。你争辩不该是这个原因,你说跟习惯无关,跟心脏跳动有关,跟地球自转有关,比如旋涡,北半球漩涡呈顺时针方向旋转,南半球则呈逆时针方向旋转。你几乎要百度给我看。懒得细想,我可不是一只旋涡,而你始终是个一腔谬论走天涯的人,精确与否,只要你说的出口。漩涡,倒是个好提议,好像人真的是由很多旋涡造成的。你头顶上的两个旋,你年老要为此秃顶脱发,年轻时为此顽劣不堪。你的两只悠长乳房,截取的旋涡倒扣着,像两扇可以推开用来自杀的窗户,纵身一越。肚脐眼也该是个旋涡,总觉得它和花花肠子通着,漏斗状的喉咙、胃、膀胱,都算,都能制造旋涡。还有指纹,是旋涡运行的图纸,它们靠这个得以马不停蹄。大把大把的旋涡收割下来,就成为郁金香,也可能由V状下垂成塔,小心翼翼地拿去一根火柴棍,就能让整个图案倒立。还有最后的一只漩涡,如死火山静止,我并未刻意珍藏。

总以为不贪婪,时光就肯为我倒流,倒流个几年就够了。那时候我们还追逐明星,不至于像现在,遗忘了容少和梅姐究竟谁先死,空少和空姐,仿佛几名空乘人员不幸死于一场空难。那时候欲望不可名状,作为一名处女,是没有欲望这一说的。最明显的标志是不必使用护垫,现在我好像有些离不开护垫了,我的下身渐渐像我的笑容一样,不再爽朗。除了月经不调之外,还有那么几天,令我羞于启齿。下身无休止地分泌出一些透明黏稠的东西,我怀疑它们是水银,是琥珀或者弹子球的原料,看上去简直可以吃掉,层林尽染,风干之后变成一些意犹未尽的尿骚味,把内裤和外裤僵住。往后我才知道,这是每个月我欲望最为鼎盛的时间段,子宫跟我一样是个受虐狂,只有在排卵期和经期我才最想做爱,其余时间里昏昏欲睡。

去大学的火车也令我昏昏欲睡。第一次离开家,四个小时的飞沙旅途,老父在火车上垂泪,仿佛预感到所托非人。之前从来没在外面过过夜,连外婆家里都没睡过,大年三十的夜里也要顶着阵阵世界末日般的鞭炮声返回。不知道为什么,对我的看管如此严厉甚至过激,那个家看起来更像个破落户,不知道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自命不凡。破落户的儿女是不是更应该天生天养自生自灭,没准儿有奇效,那样高中毕业的我就能成为一名导游或者前台什么的啦,最好连高中都不用去读,这只会让我快乐得哼着小曲。从小没接受过礼物,亲友的邻居的,仿佛礼物会诱惑我堕落,走向深渊。可是我这样贫瘠的人,不接受馈赠,又如何活得下去呢,这是个折磨。我很厌恶家里人自以为是给我建立起来的品质,太像一个大小姐,去哪里都吓得半死,我拥有了这样的品性,周遭却没人迎合我。就像我发过去的球总是没有人接,我打过去的电话也老是没人接,寄去的信没人回,成了异类。第一去食堂打饭,师傅因为什么家务事劳心,眼睁睁地看着我,轮到了好久了也不给我刷卡。我在他的带领下,也忘记了这个事,走到半路上才想起,返回去补刷。不是因为舆论监督,当时在场的已经不是这一拨学生了,根本没人关心我的饭卡刷了没刷,我只为了不能忍受的内心折磨。很久以来,一直在想这个事情,为什么我就不能窃喜般地吃下一顿免费的午餐呢。我的生命里就没有一些侥幸的投机取巧的因子呢。更可怕的是,我没能拥有一个不亢不卑的性格,也缺乏一颗虚荣向上的心,不懂得如何拒绝伤害回避灾难,哪怕尽收眼底,却还是让不开。祖母的严厉、父亲的沮丧、母亲的粗暴让我抬不起头,我多么想要一场避重就轻的人生啊。一个女人,一位年轻人,她将要在陌生之地开展的一段人生,我预感我的一生毁于此,也缘尽于此,这始终不是一个大话。

大学叫我失身于人,我多次作为一句戏言,说出这句话。不是光指我就读过的边缘大学,还包括不少大学,我可没说全部。我亲眼碰到一些女生因为贫穷、虚荣、遇人不淑或者心理变异,饱受摧残、沦为败类。第一次出远门,在外面过夜,我指的是学校宿舍,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也是第一次。父母对我们横加期望,因为我们是他们的心头肉,可是由于他们的表达不当,当事者却不知道,起码我被蒙在鼓里。此时的我失魂落魄,被打开了脚镣手铐,失去了管教。入学登记的时候是一个老乡接待我的,省内的大学,老乡指同一地区。巧的很,他还是我的高中校友,比我高一届。我们那个高中挺好的,我们是因为上届的另一个人而顺带认识了他,当时他小模小样,更像这个人的替身或者手下,这个人是流光溢彩的,现在去了俄罗斯。高中时候我们经常在校门口的小吃摊边碰到他,企图说服他请我们吃粉,没有下文,我们有些生气,那时候我们可真穷可真小气。他的鼻梁有些塌,嘴边生着一点小胡须,好像要配以咳嗽的音响效果。直到大学之后,我才发现他的歌是唱得很好的,大学里有的是机会让一些貌不惊人的人崭露头角。他因为在高考前夕猛然追到一个美女,有了一些名头,我们都很意外,觉得美女不该看上他这种类型,他的长相并不风流博彩,美女是不是过于绝望。那个美女的烘托是我对他的唯一印象。我在大学里竟然遇到他,他已经成了系的学生会主席,校园里的精英,大大方方地张罗着新生接待。才短短一年而已,我们都惊叹对方的变化,时光和自信,真的是一剂良药。

我在那个离奇的深夜里,宛若新生,站在五楼的走廊尽头,时而看看楼下彻夜不眠的通明雨棚,为了防止下雨搭建的,有些遥远的学生半夜才到。时而遥想火车上的父母,估计我父亲已经哭得跟奔丧一样,我并不很能理解他对我的感情,总觉得他能为我做的和所为我做的太少了,我有这么多的不快乐,我不爱上学,没有人为我保驾护航,他对我饱含的感情应当全是愧疚之情。总要有点儿什么东西拱破黑暗。他从雨棚里伸出半截身子,抬头看到我,很有把握,像预料到的一些星辰。他神色有些得意,好像我在等他。我真不是故意站在让他方便看到的角度,而仅仅出于厌床睡不着,而此处视野开阔。他轻轻摸了上来,在百忙之中似的,遭到我的耻笑。一笑泯恩仇,没有恩仇的,自然是一笑百媚生,陡然贴近了许多。他说他原在北京某大学,退学了才转到这里来。我觉得他不见得有这种手腕,在心里又小小笑话了他一遍。我真讨厌自己的人精,让所有的交道不尽兴。他稍带吹嘘地描述了他的一些经历,也许并没有虚构的成分,有些男人天生有女人缘,而我作为一个略知底细的人,似乎必须这么鉴定他的话才显得自己有些身份。我的笑声几乎放肆到要飞出去,有什么值得我失态得要张口大笑呢,前所未有的空虚。怕谈话惊扰其他室友,他提出带我到下面偏僻的草地坐一会儿,我没有拒绝,此时此刻,我内心惨白。或者我在装,装成不懂得拒绝,莫非我身上有骚动的因子。我穿了一件旧睡裙,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母亲从祖母的赈灾物资里挑出来的,家里时常上演着祖母走街串巷上山下乡的赈灾演义。已经很久不穿旧衣服了,恶梦还是得不到摆脱,已至于我后来,渐渐不爱穿上衣服。

旧睡衣让我的肩和膝盖裸露在外面,蚊虫叮咬让我有些蠕动,这一切看上去使我有些矫揉造作,像地毯式的草地上开出硕大无朋的花,看来我是有性感的潜质的。他说你漂亮了很多,那时候,真不怎么样,让我有些认不出来了。他顺便很不经意地摸了摸我的膝盖。我并不知道我将来会更加漂亮,听了这样抑扬的话,有些感动有些软弱。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变漂亮了,没准是在来学校的四个小时里在火车上变漂亮的,吃了火车上的一只鸡腿,母亲制止父亲多吃一个的那种,才变陡然漂亮的。旷日已久的心酸充满了我,离开了那个禁锢拮据之家,我整个人都垮了,我真怀疑自己是个脑残儿,不知好歹,嫌恶一切妄图摆脱一切,结果原来是他们没有嫌弃我,一离开家的支架,我彻底垮了。他拥抱了瘫软的沮丧的我,多多少少有些趁人之危。还附带亲吻了我,舌头闪烁,像一些快被扑灭的火,舌苔的味道像我手里抓紧的青草。如同他刚才主持的工作,给入学通知盖章似的。一年以来,他已经玩弄了学校不少排得上号的女生,要么是骚货,要么是一些出众的,被他玩弄之后,都成了骚货,好像每个学校都有这么几个臭家伙。为他自杀跳楼的都有,更加别提吊水的、绝食的了,好像这个星球上只有他一个男人似的,也太万人空巷了,很多女生为跟他上床为荣,这同时也说明了学校的资源奇缺。当时的我刚刚来,怎么知道呢,我只是觉得我不会喜欢上这个人,不会跟他怎么样,我是多么与众不同啊,仅仅是出于好奇,让他的手伸进了我的睡衣。从来没有一个异性这么摸过我,连话都没多说过,每一次的放荡都浑然天成。所有人为接待新生忙得晕头转向,谁耐烦管角落里的我们呢。揭发和制止学生的这些行径,更是由身为学生会主席的他来负责啊,他更能把握时机和分寸。他离开他的岗位那么久,说明他也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可或缺。我突然想起我火车的父亲,他送我到此,无非希望相对家里的环境,我在学校可以成长的自由些舒适些,他已经耗尽了毕生的力,我怎么能给他抹黑呢。就像古代,百姓把儿子送进宫里,是为了让他衣食无忧,而不是为了让他面临阉割。我打断了他,一定是我,高傲的我不能容许自己把第一次献给一个高中校友,不知道高傲在何处。如果要失身在一个高中校友手上,那我早就该失了,还待今朝。我首先是这么想的,我不能太低级,转山转水,谢绝朝一个老乡投怀送抱。不然,他这样一个老手,夺掉一个蒙昧少女的内裤,简直轻而易举。他仓皇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片,不知道为什么,草里还夹杂着细小的纸片,可能是一封撕碎的情书,被风和摸爬滚打的人们搅拌,先前有个女生在曾这片草地上落落大哭,那个女孩会不会跟他有关。他大约觉得自己有些不堪,不该闲来无聊对一个老乡下手,冷静片刻,返回了雨棚,途中应该对我感到些许厌恶,玩不起就别开出这种玩笑,因为我的误导让他错失另一场追逐。我们再没正面接触过,仅仅有一次过激行为,我第一次跳舞在系里面拿了一个奖,颁奖时候主持人的他念出我的名字,他把声音念得很大,也许是个错觉,音响刹那出了差错。他的能力不涉及我得奖与否,只是觉得他是个有人情味的人,我摸到后台见到一个和他身影相似的人,因为极度兴奋,亲吻了一下那个人的脊背,那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我就猫着腰跑掉了,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我们宿舍的女人们半夜三更坐在床铺上拨打骚扰电话,我第一个会提供他宿舍的号码。我们还出现在同一个老乡聚会里,坐很近,他描述一个东西时挥舞的烟头烫伤了我的羽绒服,我当时只有这么一件漂亮的衣服,十分失落,也不好意思太表现,扫了大家的兴。要面子的他当众答应给我赔一件,结果可想而知。我突然想起高中时候在校门口敲诈他米粉吃的未果,觉得他是个言而无信之徒。一件小事看穿了他,谈不上伤心,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的初吻就莫名其妙一头撞在这样一个人的嘴唇上。

我已经能操纵我的吻了,因为已经失去,就不值得珍惜,只有在尚未失去的东西面前周旋,我也并不打算继续失去。那段时光里,我乐此不疲地做着这种游戏,张开双腿却拒绝入侵,男生们变得大同小异。我相信,在我身边还有很多女生,背井离乡,闲来无聊,也在耍着这种小伎俩,用自尊来找自信,看她们鬼祟的神色就知道了,谁不比谁高明。参加舞会、看演出、拉帮结伙,那时候我留长发,比演员们还明艳动人,总有一些人走向我们,我知道他们并不危险,反而温顺,总不至于强奸。第一次在包厢里看毛片,借种的故事,觉得毛片还挺有情节的挺有意思的,不象传说中的那么粗俗不堪。身边的男生活受罪,勃起了一个晚上。我总觉得他们的难受是谄媚,是装出来的,不可体谅。终于有天,某男生摆脱一切地宣告:少臭美了,你接吻口水很多,别装高明啦,我已经交了女朋友,学校音乐系的,她是个处女,音乐系是出美女的地方,你和她比起来差远了,我给她买了一件八百块的衣服。大几年前对于我们来说,八百块已经是天文数字了,现在也不算便宜。他话里带话,活该我穿不上那八百块的衣服。我穿了那八百块的衣服,我的人生就会得到扭转令人惊叹么,我不清楚。有点遗憾的我在校道上笑出眼泪来,也懒得去刺探那个女生的美,我不喜欢他,所以我引诱了他,却什么也不和他做,把折磨当成快乐,我心里面该有一个人啊,这个人在哪里啊。多年以后,他在网络碰到我,向我炫耀了他的一个天价QQ,好像每隔一段时间,他总能找上我,像我炫耀一通,太天真啦,好像从来不会老。我才明白,我带给他的伤害是毕生的不能弥补的,而当时的我却一笑而过。乐极生悲的我不知道,很快就要遭到报应了,总有人要来收拾我,恶狠狠。残忍程度好像他是他们凑钱雇来羞辱我似的。

他在食堂二楼打电话给我,那时候用手机的学生不多,我第二天打过去,发现是另外的人接的,我就知道了,手机是借的。为什么会在食堂里打电话给我,如同他朋友戏言,看准我长得像一张长期饭票。冬天里的约会里他时常冻得瑟瑟发抖,指不定哪件衣服也是借的,我觉得我有义务送他一些衣物,不让他冻坏。他是一个穷人的儿子,一个虚荣的愚昧的人,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无法冷笑。爱本来就是件鬼使神差远走高飞的事。摸进了他的宿舍,可能积郁太久,我突然对玩弄失去兴趣了,我要来真的。他的床是上铺,我们是在下铺,别人的床上。他说他是个处男,我就相信了他,我并不是这么轻信的啊。他弄了一只枕头垫在我腰下,不像处男的所作所为,我一脚踢开他,他爬到上铺找来一本法制杂志,打开到一定页数,上面写到一个外籍老师和一个女学生做爱,身下垫了一只绣花枕头。完事之后,我读了那则凶案故事,身下的女学生不得善终,仿佛是一道暗示。那只枕头迷惑了我,迫使我相信了他的种种谎话,以至于我此后不敢睁开眼,像一种濒临绝迹的植物,一直由他并不高明的谎言浇灌才能活下去,渐渐习惯了这种自欺欺人。这一次很顺利,仿佛我打开过无数次,只是没有人敢以身犯险而已。他胡乱动了几下,射在里面,气味浓郁,我有些想吐。我们第一反应是跳起来检查有没有血迹,很失望,确实没有。我懒得辩解,说一次就够了,没有任何人比我还要了解自己,是不是个处女。想起偶尔一次不规则的出血,酱油般猪肝色,可能早在某个时候,处女膜已经磕破了。第二天叫他买避孕药,总不至于要一个女孩子去买吧,他含混着去别的寝室看热闹去了,直到险些过了时辰,才委托其他有经验的室友买来。我立马知道他是个不负责的人,加上虚荣和无知,竟然是这么一个人轻易获得了我的童贞,在我精挑细选的崩溃之处。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更可怕的是,我并没想像中的那么豁达,继续守着失身于人的自卑,我妄想这个人,是会变的会改的,结果没有,只有更甚。如果一个人会改会变,我早已变得自强不息,而不是用来自取其辱。从此如影随形,所到之处,无所事事伤痕累累。像一场不会醒来的恶梦,我就此和债务、伤疤、霉运、疾病结了缘。我忍受着这一切,无法摆脱,直到几年以后我在网上遇到一个大学校友,我没见过他的样子,不知道他是谁,没有一点印象。他说整个大学时期他关注着我,他不知道那算不算爱,他不敢和我说上一句话哪怕夹在人堆里,只是来回走我打开水的那条路线,听旷课的我应该去上的课,背诵他打听来的我和男友的事迹以及我的口头禅,这曾经成为他大学四年享受到的全部乐趣。而这一切我都不会知道,让我知道,又有什么意思呢,我的心思全投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尽管他知道,那个人未必如我想像中的百般好,也不敢擅自揭穿来伤害我的心。他自此从QQ上隐去,不留下姓名不作他想。向我说出这一切,只因为实在装不下来了,求一个内心安宁。听着听着,我泪如雨下。我把不可再生不可多得的青春都擅自交付给了什么样的人啊。我为什么不能爱上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啊,为什么不肯爱上一个沉默诚恳的人啊。这是罪过。回想起每一个被我戏弄的男生,他们都曾是我的一个火灾出逃口,傻乎乎的我却不明就里。如果当时我不那么虚伪那么残忍,换成和其中任何一位上床,都不会悲惨致此,得到的宠爱和回报都不至于如此稀少。我发誓尽管我不求这些。

我们见面不多,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么多废话,仿佛你活该听这些似的。以上种种,都是我在这样春末夏初的夜晚,冒昧地打电话给你,寻找你抱紧你的理由,哪怕我的毛孔日益粗大身体日渐下垂。常常在黑暗中摸到你温润的眼眶,我总想再用力一点儿,又唯恐将你戳伤。你却嗤之以鼻。你说这算什么,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男人,经常打你,翻你的皮包,拿钱去嫖娼,很不幸我就遇到过,不过终于得以摆脱,代价可想而知,我再也没爱过一个男人,都是一群混帐、自私心狠的鬼东西。一个总给你便意未尽的男人,你就干脆把他当成一泡屎拉掉,冲得无影无踪。继续爱你该爱的,而且,还会有人赶来爱你,比如我,这你都不必担心。跟我去家乡看牡丹吧,古都洛阳,你这样小鼻子小眼睛的人。有一种牡丹叫赵粉,是不是很像你负心人的名字。你会知道,爱情自古以来就伤天害理,根本就是一杯随手的烈酒,随时令你一饮而尽,倒头就睡。当然,你也可以伸手打翻。
更多
标签: 添加标签

0 / 0

发表回复
 
  • 标题
  • 作者
  • 时间
  • 长度
  • 点击
  • 评价
  •  
  • 久不见莲花 
  • 2008-04-17 22:09
  • 6
  • 830
  • 0/0

京ICP备14028770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