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墙上就蓬蓬勃勃地长着几大从这东西,不过我们叫“
三角梅”,舒婷一再吟咏的那种三角梅,闽南一带尤盛。夏
天躺在树荫下,半眯着眼看阳光下紫红的花儿向蓝天伸展,
亮丽得让人眼晕。纳纳这幅,正是很久以前躺在树荫下看的。
也许是后来个头高了,没再试过仰望三角梅,但每每在阳光下
撞见一墙紫红,还是让人不敢逼视,移开眼睛去看远处相思树
上如火的凤凰花,余光里依旧一片紫红。印象中,三角梅是
一团浓得花不开的油画膏,很紧密地撞向心口,浓浓地将你
裹在其中,在其中可以闻到阳光的味道。纳纳这幅,没有闻
到。
再后来学大人谈恋爱,执子之手漫步月下装一把浪漫,转过
墙角的阴影,月光下的三角梅还是一片嫣红,只不过让月光
披了层轻纱,透明的花叶直如粉玉雕就,连同枝条上的刺也
一并温柔起来。纳纳这幅,正是那种柔法。
写这的时候,窗外的三角梅正被一场雷雨洗过,水灵灵地,
很Velvia。纳纳,试试?
那么红的三角梅,那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