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九月中旬的一天,我冒着雨赶到坝上。第二天雨停了,空气异常清新,阳光从厚厚的云层里想方设法钻出来,大地上到处是一片一片的云影和一道道金色的阳光在大地上狂舞。这时是下午4点钟左右,天空浓云密布,象一张硕大无朋的深色画布,几道顽强的阳光从夹缝中冲出来,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尽情挥毫作画。
我在将军泡子到处寻找光的足迹,阳光象跟你捉迷藏,等你架好相机、脚架,调好快门、光圈,它却忽然消失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追逐,阳光好象也累了,不那么变化多端了。我收拾器材准备离去。
我不知按了多少次快门,但总觉得从取景器里看到的画面并没有抓住光的灵魂。车缓缓启动,但我的双眼仍然紧紧盯着湖边山坡上最后一道金色的阳光。当吉普车转过一个小山包,我看到了上面的画面。刹那间我如同来到了梦中的世界,我大喊一声“停车”,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到地上,以最快的速度换上70-210的变焦镜头,用尼康F801S的点测光对准树冠,然后锁定曝光值重新构图,屏住呼吸,按下快门。
那几乎是相机里最后一格胶片了。
光影里的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