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 我背了相机满街乱走的希望能找到玛丽亚和
她的他, 希望能听到他们的歌声。 在主街上终于没有
找到他们。 失望的我去火车站买第二天去比利时的车票。
夏天的傍晚,很晚了天才半黑。 车站的广场上很少有几个
人来往。 由于纬度较高, 七月的夜依然有一丝寒意。 酒
足饭饱的我悠悠然向车站的大楼晃去。 耳边忽然一阵轻轻
的吉他声,似有似无的飘来。 弹的是我最爱的音乐之声插
曲, 雪绒花。 侧首寻觅弹琴人, 竟是众里寻遍都不见的
玛丽亚。
她也见到了我, 微微点头, 依然向了虚无中的观众温柔地
拨动着她父亲给她的吉他。 我走到她的身边, 征得她无声
的同意后, 静静坐在她边上, 听她伴了自己琴声的低吟。
曲终, 依然没有一个过客驻足。 他们的朋友依然没有出现。
他到城里到处去找住的地方。
“都很贵, 我们住不起。 大概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
玛丽亚看了面前的车站广场。
“你们准备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唱下去?”
“为什么不。 这是一种别人很难理解的生活, 可我们热爱。
也许什么时候就累了, 那我们就停下来。 也许我也会回学
校去完成学业。。。 知道吗? 我还想学摄影呢。 就是太贵
了, 现在我们供不起。。”
远远的, 我看见他急匆匆的走来。
“找到住的地方了, 在城外的野营区。 价钱还行, 就是得
坐一小时多的车, 然后还得走20分钟”。
玛丽亚站起来, 将她的吉他装好。 两人背上塞满他们所有
家当的背包。 和我握手告别。 我将一张10美元的纸币赛
到她的手里。 她看了我笑了。
“我知道你又给我拍照了, 可你说过你不给你的被摄者钱的”
我也笑了。。。
“可今天我听见了被摄者美妙的歌声。。。”
夜色里我看了他们的背影远去。 第二天白天我去了比利
时。 晚上回到阿姆斯特丹, 我走遍了几个主要的街道和
广场, 终于没有在见到他们的身影。。。
后记: 这些片子我刚完成暗房。 我很快将这和这文字的
英译一起EMAIL给他们。 如果能再有他们的消息, 我会
告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