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游览下来,我已经非常疲劳。吃过晚饭,Abdel带着
我随便找了家旅店,费用是一天100镑,差不多的住宿条
件,但比第一天的“四星级”便宜了60镑,我很满意。
放下行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Leica看病。拆下镜头,发现一
段断了的胶卷片头卡在布帘快门之间,原来是我倒卷时情急
把胶卷拉断了。取出断片,Leica复好如初。哈哈!一天的
疲劳一扫而空。接着,清理三脚架,拆下脚架腿泡到裕缸里
洗出了无数沙粒,捞出来凉干,螺丝上抹上防晒油;再把球
头拆开,用水冲出了很多细砂。看着干干净净的器材,心里
美得不行。当我痛痛快快地冲了个澡,哼着爱国情歌湿漉漉
地跨出裕缸时,突然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这酒店里没有
备毛巾!我有点不相信,于是湿漉漉地在房间里团团转了无
数个圈,最后确定这酒店里确实没有备毛巾。又没法打电话
让服务业员送,这口闷气憋的我真是火冒三丈。接着,又发
现另一件很恶心的事情:厕所里竟然还有没有冲下去的大
便。望着那黄白之物,我如厕的愿望消失的无影无踪。拉开
床上的毯子,我又傻了眼:床单倒是干净的,但那不知道多
少人盖过的上面有不少香烟洞的毯子和床单之间什么都没
有,床头柜上还有不少烟灰。我断定这酒店的服务员根本没
有受过训练。当时已过午夜,我只好再穿上衣服,合衣躺在
床上度过了在埃及的第二个夜晚。
第二天早上一见到Abdel,我就大喊:“退房,走人!”
Abdel看着我说:“你又咋的了?”
我控诉了一番,他立刻把经理找来。这经理倒是个老实人模
样,连连道歉,说服务员忘记了放毛巾,并立刻找来三个包
着头,穿着长袍,光着脚丫走路的女服务员,忙不迭地清理
房间。经理再三请我不要走,并说要将房费降为70镑。看着
那些服务员的样子我有些心软,就答应了,但告诉经理以后
不要让她们再给我收拾房间。
坐上车,我请Abdel先带我去百货商店买了毛巾,肥皂,手
纸等必需品。后来我发现在埃及旅游绝对不能高估酒店的卫
生条件,至于黄白之物也非罕见,除了酒店管理的原因外,
也是很多地方的水压不够造成的。见多不怪,解除心魔之后
安慰自己,这叫革命宝贝代代传。
Leica M6, 35/1.4, TMX 100
Babylon, Cairo, 11/8/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