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桥上杜撰的故事。。 借下面谁谁的话:请毋对号入座 :)
不再回首
身边是川流不息呼啸来往的车流。心里却一片的宁静。天上只有一片云,微微的风拂着我的脸。温熙的阳光下,远处的山城在海湾的朦胧雾中点点的如银镜般反射了下午的阳光。旧金山湾的海水湛蓝,蓝得如让人陶醉的一块镶嵌在眼前的硕大宝石。而护在两侧的栏杆和高耸入云的塔楼依然那记忆里凝重的锈红,红得让人心疼。还有那优雅的划过天空的吊索,和一根根笔直而下的钢缆把背景的蓝天整齐的分割成块块几何图形。
走近金门大桥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点的迷茫。和过去许多次来到这里时一样,我把车停在了桥的北端。从这里可以隔了海湾看见对面的旧金山。左侧遥远水平线上依稀可见到的是奥克兰。阳光透过淡淡的雾好象更加刺眼,让人只能眯起眼往前看去。桥依然是这桥。桥头的平台上,依然是熙熙攘攘的游客。而桥畔人流中,却不再有那曾经熟悉的身影。
在北端的塔楼下,一块巨大的岩石在海里接受着风浪永恒的拍击。远远的可以看见几只海鸥在上面歇息。空中一声啸叫。扬脸望去,一只老鹰展开翅膀自在的驾驭着无形的气流,缓缓的在大桥的上方盘旋。一群游客走过。栏杆边的一对年轻夫妻推了婴儿车,笑嘻嘻的让我给他们拍上张全家的留念。
年轻的日子如梦。那年的她20岁,欢快如一个刚过完年捧了满怀新玩具和红包的孩子。我们走上金门大桥的时候,她为这融合人工和自然的奇迹为倾倒。一任满头长发随了她年轻的身体在兴奋的旋转中飞扬。冬天没有太阳的日子,风很肆孽的吹着。看了那桥下的岩石,听了身后的车流和桥下阵阵的海浪。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桥的中间。从两边塔楼上如翻转的虹般垂下的吊缆在这里接近了桥面的高度。几个工友在忙碌着,准备从这里登上吊索继续他们年复一年的油漆。一声长鸣的汽笛从远处传来。海湾的薄雾中,一艘货轮正向大桥驶来。是不是许多年前那同一条船在时间的隧道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远航?
“真想从这里用降落伞跳下去,落在那船上。然后随了她去大洋彼岸的一个未知的角落”。
天真的笑容,纯洁得令人怜惜。船从大桥下面的驶过。船头推开了海水,两条浪线分向远方。我曾经举起相机,却发现太大的远航轮不能被完全包括在我想看见的画面中。今天再次对了那船再举起相机时,又一次发现感觉是缓缓而来的到了近前却太快的逝去,消失在桥下的阴影中。
大桥在来往的车流中微微的颤动着。红色的栏杆边,她用手拢起被寒风吹散的头发。我举起了相机,明知道厚厚的云层已经太慢了暴光速度,依然按下了快门。那模糊的一个瞬间,风的冷朔中,心里隐隐的痛。从云里雾里飘下了丝丝的雨。我们终于回首来路,在桥的中间。
今天只有微风,暖暖的吹在我的脸上。如斯光阴逝去,红色的栏杆依旧。天很蓝,海湾的水也很蓝。从大桥的中间看下去,水面点点的反射令我目眩。过去的日子里,每年都重归金门大桥,都走到这同一位置站一会儿,然后如那日转过身,独自走回来路。
心里有的是过去的一点记忆。手里捏的是过去的一点留恋。再看一眼那红色的朦胧,好象又感觉从指缝中滑过的在风中飞扬的长发。探身栏杆外,轻轻的忪手。一片小小的幻灯片如落叶坠下,不再去努力看她飘去何方。为了忘却的告别。
一架直升飞机从远处飞来,在游人的目瞪口呆中从桥孔中呼啸而过。在桥的另一侧拔地而起,得意的在桥的上方做一个盘旋后,沿来路依然呼啸着离去。
不再回首,我一个人继续往前走去,走完几年来一直没有走完的路程。金门桥的那边会有座咖啡馆。我会去问他们是不是有爱尔兰咖啡。浓浓的喝上一杯,不要加眼泪。
地点: 金门大桥。CALIFORNIA
时间: 2001。01。22
相机: ROLLEIFLEX TLR 2。8D (标头)
胶卷: AGFA APX400
暴光: F16, 1/250 手持
冲洗: AGFA RODINAL 1:25 20C 7 分钟, JOBO CPP2
放大: DURST M601 RODAGON 80/4
相纸: ILFORD RC IV 光面, 反差 3
扫瞄: BROTHER MFC 9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