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7。01
哈苏说,现在有更快捷的公路绕过日月山。但石头;没有
来过这当年昭君公主初会松赞干布后出关的地方,应该
至少到此一游。弯曲的盘山小路后,我们来到一个山口。
海拔3500米左右。高高的围墙内有一块巨大的石碑据说
记载着这段历史。墙外是挤满两边山口的礼品店。时间
还早,也许是季节生意不好,没有一家开门。但“公园”
负责的管理人身着中山装非常威风的已经在上班。我们
没有进去,我甚至没有举起相机。
下山继续前进。
看见青海湖的时候,是早晨8点不到些。远处碧蓝的一带
湖水,但没有看见如我所梦见的雪山。
在我的一再要求下,马达勉强同意让我在这里开上一小
段车。十五年没有开过手排档车的我在启动后立刻让
马达的心跳加剧到150以上。脸色惨白的用手使劲拉着
保险拉手同时强烈要求用两条安全带。我毫不让他失望
的先是挂不上挡而后一脚油门到底后非常准确的用100
公里/小时的速度碾过几十里空旷公路上唯一的一块石头。
可这是我这次远游的心愿之一,也只好让同行的各位
勉强一把了。把李娜的青藏高原塞进CD机,狠狠的听
了一遍后,忽然发现自己很失望的没有找到在黄石
湖畔的那种感动。也许是离开那湖水太远了,也许是
此刻的心境和那时完全不一样,也许是因为有了太多
的期望反而导致了不该有的失望。 有些悻然的把车靠
了路旁,把方向盘交还给已经是双膝发抖的马达。
青海胡,青海湖。。
当我终于来到你的湖畔时,我居然忘记了去触摸一下
你的湖水。湖边停了几条废弃的船。车停下的时候,
立刻过来几个拉生意的“牧马人”。我掏出990拍了
几张以废船为前景的照片。按下快门的时候,自嘲
地告诉自己,如果别人不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
绝不会想到这就是我神往以久的青海湖。
车子从新驶上了公路。没多远,就发现了几个在叩长
头的藏名。哈苏让我们把车停下,告诉我们我们可以
拍摄些片子。马达想了该给他们些食品或水。
早晨的阳光已经挺高了。等他们长头叩到我们附近时,
他们对我们的快门声毫无在意。而当马达在征得他们
同样后递给他们时,他们微笑的接受了。三个人轮流
大口的喝着水。
我们和他们聊了一会。这是我第一次正面和藏民交流。
他们的宽容的性格和与世无争的平和性格立刻征服了
我。他们不是去拉萨,而是发愿长头叩头环绕青海湖。
这样一周要用三个月多的时间。他们手上套了木掌。
为了这样的长叩会每三,四天就彻底磨损一副木掌,
他们的藏袍腰带上都插了几副备用。
微笑的和他们再见。他们继续他们的环湖长叩,我们
的吉普继续向西前进。在我们的车缓缓超过他们的时
候,他们很愉快的直起身来向我们挥手。心里好象有
郁闷。也许不应该,真的不知道谁比谁更聪明更愉快。
黑马河是315国道上的一个小镇。所谓国道,在这里
只是一条铺了柏油的双向车道。道路上没有任何分隔
线。车行此地,车速都在100公里/小时左右,且行驶
在本就不宽的马路正中。直到对面有车时或背后有人
要超车时才往路边闪一下。黑马河有许多的小饭馆。
大多是创西北的川妹子开的。我们在其中的一家吃了
些实在不敢恭维且贵的川菜。倒是我们停在门口的车
吸引了来往过客的瞩目。三个老外在门外的街上大步
流星的走过。
路旁有一条小河。我们把车开到了河里粗粗的洗刷了
一下她遍体的泥尘。河水有些凉。但还不到刺骨的地
步。哈苏严厉批评了马达和石头无组织无纪律贸然下
河威胁集体行动的行为。虚心接受。
今天原来的目的地势德令哈由于新修道路的通畅在下
午两点就抵达了。没有进城。和已经抵达了格尔木的
拖拉机夫妇联系后,决定继续前进。在汽油站检查了
一下轮胎的气压,最高的压力已经达到了4。8,远远
超过了指标的3。0。 在给轮胎放气的时候又发现前
右前胎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到达格
尔木后我们会把这个轮胎换到后面去。
通往格尔木的国道居然有了中分线。如果按照这个
标准,我们应该可以在天黑前到达目的地。但这乐观
很快就被现实打破。走了不远,公路又成了修理状态,
被逼下国道德我们在歪歪扭扭的荒野里来了没多久,
忽然发现不远处平行的国道上,一座桥梁被拆毁。
而没有了路面的桥洞里,赫然插着一辆尾巴高高指向
天空的大型货车。我走近后和几个兴高采烈的民工
聊天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修路的标记不明,
货车司机在创过路障后栽入了桥洞。司机本人非常
幸运的在最后的关头跳车脱身。看了完全挤压成一
快实心废铁的驾驶舱,真的非常令人吃惊。
不远处停着另一辆因为同样原因报废的大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