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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达县城。

于是决定在扎打再停留一天，自由活动和修正。我比较懒，选择了休整。
早晨起来，很自在地在人武部招待所的院子里洗脸刷牙。然后信步到了
象泉河边。这是一条孕育了古格文化的河流。经过多年的冲刷，河床已
经比河岸低下了数十米。河边是藏传佛教的发源地，大名鼎鼎的托林寺。
沿河有大小高低的众多土堆的佛塔。最靠近河边的已经由于河岸的坍塌
被毁坏了许多。河边多卵石。散了许多的垃圾。镇里的百姓把垃圾都运
到河岸边就地倒掉。不知道这里县委的政迹如何，听说前几任的书记有
写书出名的才子，有离任时为纪念这里而用卡车运走数以顿计的奇石，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想到处理这文明古国今天的垃圾问题。以今天在扎
打看到的水库施工设备，就地挖大坑掩埋垃圾不该是太痛苦的事情。

回到招待所，正遇上刘军骑了他红色的轻骑准备出发。他很热烈地和我
们握手告别，一溜尘土而去。

招待所的领导是个少校衔的政委，河南人。据说今年底就要解甲归田回
去故乡。和他借了本前任县长洋洋洒洒写的散文集，西藏有约。书里写
到扎打的两个奇人，北京来的老宗和西安来的张工程师。书里说，老宗
每天早晨背了相机去象泉河边转悠。正看着，那北京来的宗哥背了他的
相机摇摇晃晃从门外自在地渡了进来。在现实生活里见到书上写到的人
物，感觉挺奇怪。但宗哥是个极为豪爽的人，全没有名人的架子。去他
和张建林的小屋里聊了会天。借来了他的在托林寺拍摄的壁画影集。

外面天气很舒服。扎打的海拔才3700米左右，在西藏属于低地。招待所
的院子里居然种了许多在西藏很少见到的树木，就没有什么风沙。于是
自己一个人很舒服地把鞋子甩了，光脚丫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就了暖暖
的太阳看书。

小镇没有手机信号，但有服务项目完整的邮电局。能直拨全国乃至国际
的长途电话。小铺里有买我喜欢的健力宝和各种点心。

宗哥说，走，带你们去托林寺转转。哈苏和我赶快收拾相机，颠颠的跟
在宗哥屁股后面去了大门紧锁的寺院。千年的寺院了，几经灭佛兴教的
折腾，再辉煌的文明也会累了。据说现在国家投下千万元的巨资在修复，
看到的依然是满目跚褴。土垒的四角佛塔在文物局的批示下被打开过，
由宗哥他们用专业相机记录内况后从新封死。但寺院里散乱的土堆很明
白地告诉我们过去的许多已经真的成了过去了。

几个佛堂的门都是大锁把门，由宗哥请来管事的喇嘛一个个给打开。
保存最完整的是当年改建成仓库的一个殿，居然满壁精明的绘画都
清晰可辨。只是不知道那千万元的文物基金去向何处，殿的屋檐下
漏了雨，一道道的雨水痕已经永远破坏了许多的画面。再有几年这
样的状态，大概也没有什么可以需要抢救的东西了。

托林寺曾经有过数百的僧众。今天，这里有4个国家养着的在编喇
嘛。陪了我们的那位留了头发，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喇嘛的样子。他
或者是个已经跳出三界外的大师，不再在乎外表而重乎内心，但从
谈吐行为，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由于有宗哥带路，我们就成了他 “一样的”. 而没有买寺院的门
票，想来很不应该。于是就惹得那寺院里的喇嘛跟在我们后面唠叨
不停地说你们快点，不许拍照，我很忙。。

后院有个小屋，门口一个丫头在一笔一划地画了面前的几个佛像
脑袋。这些佛像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毁了，就从脖子处切
下来的脑袋，扎扎地露了泥胎里的稻草。在庙里很神圣的时候他
们都只能一生呆楞楞地瞪了相互。死了，却在土地的仓库里很暧
昧地碰着脑袋。

哈苏捧了他的哈苏在门口激动地按着快门，然后告诉我，石头，
我逮着一个片子了。俺明白他的意思。一个老练的摄影师在按下
快门的时候是知道这片子是不是有内容的。可惜这样的感觉
在这
次西藏行中闪现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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