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看到帖子标题时候的感觉。
三十多年前我跟着父母来到了这里,确切地说是永宁县王太堡,不知老兄有没有来到这里。
我家是在一所学校里,学校的四周都是农村,学校的边上有一条水渠,夏天的时候总是要到渠里游泳嬉戏,因为家中就我一个儿子,所以游泳是被严格禁止的。为了能不睡午觉而去游泳,总是欺骗父亲说我要去上厕所,一下水往往就忘了自己的谎言。直等到父亲到厕所里挨个把茅坑检索之后,站在院墙的缺口处看到光着屁股的我,一顿皮肉之苦自然是少不了的。这样管教的结果留下了一个严重的后遗症:到现在我依然只会狗刨着一种游泳姿势,还有就是潜水的时间可以很长,因为我至少用这种方式逃脱过三次挨揍的机会。
春天来了的时候,最喜欢看着柳树上的树叶一点点地冒出来,那种绿,也只有春天里的柳树上才会有,难怪古人赞美说吹面不寒杨柳风。西北的春天是非常枯燥的,除了折几条柳树枝来做一种类似箫的玩具来玩,就是到田埂上去挖野菜:苦苦菜、猪耳朵(车前子),这些野菜拿回家里用开水烫一下加些胡麻油和醋凉拌来吃,真的是很好吃的。记得喜欢吃的野菜还有一种,叫做辣辣英,春天来的时候除了另一种叫做臭蒿蒿野草最早吐绿外,就数辣辣英绿得早了,它的根里有一种汁,像萝卜皮一样的味道,很辣。
随着天气渐渐转暖,麦地里的麦苗也钻了出来,刚开始的时候几乎看不到绿,感觉还是满眼的土黄,第二天再去,那绿色就已经显现了,第三天再去,麦苗已经有三厘米高了,很奇怪这东西怎么长这么快,轻轻地把麦苗连根拔起来,根上还带着一颗麦粒,用力一捏,白色的浆液就流了出来。
记得是五月份左右,周围生产队的果园里的杏子差不多掉了花儿,小杏子只有蚕豆大,我们就开始去偷了,那时候的杏子核还是软的,吃的时候也就一起吃了,偷杏子的时候最怕的不是农民的叫骂和飞过来的土坷垃,最怕的是看园子的黄狗,这狗杂种跑得飞快,远远的听到狗叫就开始爬墙逃跑,可是最后还是被它在鞋子上咬出几个洞洞,回到家里也只敢说是被钉子弄破的。和杏子差不多时候结果的是李子,但是李子在小的时候不好吃,发苦。
麦子灌浆的时候,田埂上的蚕豆也开花了,蚕豆花有一种甜甜的味道,所以经常被我们摘了吃,但是这东西不能吃太多,会犯恶心的。对了,那时候还有一种好吃的东西叫做榆钱钱,一大嘟噜地挂在榆树上,能爬树的同伴上去折几枝丢下来,余下的人在树下抢成一团,然后够着脖子朝树上喊:再扔一枝,再扔一枝。。。不知道现在那里的孩子还吃不吃这些东西。
上中学了,父母把我送到银川去读书,每个星期只能回家一次,那时候全部坐九路公共汽车来回,从银川南门车站到王太堡,车票是四毛钱,contaxxx兄有没有坐到这趟车?九路车上的售票员非常辛苦,记得她们卖票的时候都是离开座位在人堆里挤来挤去挨个挨个地问:票买了没?前些年我回去的时候,也坐过一次九路车,居然还看到了以前的售票员,明显的老多了,想上去和她说说话的,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不知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的童年都是在永宁过的,确切的说,是永宁县王太堡,我家的北面的生产队叫红星五队,南边的是西和三队。
对了,cotaxxx怎么会跑到永宁去了?
期待着你后面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