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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5。03 纽约。吹号的老人

改变不了的旧习，就一直睡开了懒觉。电话铃响的时候，
已经是纽约时间早晨10点了。感觉不算太坏，在丹佛，
现在才早晨8点。电话是SHISHAMO兄打来的，约了中
午在第五大道的某个街角见。

起床，洗个澡。然后把昨天新买的相机包重新分隔了一下，
背了沉淀淀的大包再次摇晃着出了门。

SHISHAMO的办公室离我的旅馆不远，在纽约依然挺立
的帝国大厦对面。我到早了，就在附件转悠。帝国大厦里
面排开了长队，所有的游客都必须经过机场一样的检查。
想到我包里的胶卷，我放弃了。纽约的照片，拍的人够多
了，我也尽了我的责任按过了N次快门。

远远的就见到SHISHAMO在马路的对面招手。依然是老
样子的他，精神的小平头。隔了著名的第五大道，我们相
对着微笑。友谊，真好。

辣得浑身冒汗的朝鲜海鲜面，轻烟缭绕的马宝路。昨天，
今天，和明天的摄影。

我背上了我的相机包，又继续上路了。先去了附件的一个
救火站，那里在911损失了好几名队友。照片贴在红红的
大门上，很醒目。

中央公园就挺远了。可以坐地铁的，可我依然愿意用自己
的双脚一点点走过去。走路的感觉挺好，尤其是肩膀上有
沉重的相机包的时候。

在喧闹的纽约中，有这么快很安静的绿地，挺奇怪。公园
里到处散坐了悠闲的人。有的裸了上身在晒太阳。也有无
所事事的流浪汉。他们也许不忙里偷闲来这里的上班族更
自在。我把相机包扔在一边，趴在块大石头上很舒服地睡
了一觉。

公园里有许多给人画像的，其中不乏中国同胞，很努力地
在邀请着游客。忽然想起我在巴黎时聊天的那位大哥了，
不知道他现在日子怎么样，是不是复了那俄国佬的仇，心
情是不是好了些。四年的时候真快，一晃就过去了。那时
候的我和现在的我也不再有同样的心境。头有些晕，出来
时匆忙，居然把血压药忘在了家里。

公园的入口，一对新人和他们的伴郎伴娘们在拍婚纱照。
那摄影师穿得比新人还整齐，很潇洒地和顾客们交谈漫
步，时不时按几下快门。商业效应，得让你的顾客们觉
得他们的银子花得非常的值得。我当年拍婚纱的时候，
怎么就没学会这手，永远是记者的打扮，还上串下跳，
累得浑身是汗，膝盖上还永远有个下跪的泥印。马路边
有无数卖照片的艺术家。纽约有才华的人真多，他们拍
的风景，我绝对比不上。他们拍出的纽约，我这个过客
也很难做到。忽然觉得自己很蠢，为什么要在这里按快
门。别人已经做得完美的事情了，明知道自己没机会再
能做得更好，总不死心，大概是为了让自己的内心能平
衡些。其实，越做，越累。

ST PATRIC 大教堂。很雄伟，里面的风琴很庄严，余音
绕梁。在条椅上安静坐了会儿。完成我这些年养成的进
庙就拜菩萨的习惯。把能想到需要祷告的事情都祷告了
一编，居然也用得到了10多分钟的闭眼的机会。睁眼的
时候，劳碌了一天的双腿和腰也得到了相当的休息。可
见只要努力，任何事情都能有些什么回报的，看你怎么
理解自己了。

天快黑了。沿了第五大道往回走。接近42街路口的地方，
耳边传来莎克号的声音。前天和BYSTANDER一起去吃
饭时路遇的老黑人又在这里演奏了。今天我一个人，心
不在焉，就能安静坐一会。和老人打了个招呼。我一PG
坐在了路边。老人见到我的相机，笑了说，音乐免费，
但拍照1元钱。价格挺公道的。我给在他面前的盒子里
放了两元钱。坐下开始听了音乐，顺手按了几下快门。

回旅馆时，天全黑了。肚子饿，出去找食。吃了顿很宰
人的生鱼，谁让我嘴巴谗又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呢。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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