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的起因是极偶然的。因为其偶然,所以就显得非常复杂。整个的一个事件是没法拆开来一一论述的,正如我无法向你解释只是因为别人的一个表述不清的电话就让我决定去了一趟巫山,甚至再也没有往三峡的上游走过一步,十多天里只游荡在巫山屈指可数的几条街道。
巫山是一场无声电影。瞧,我又得向你解释无声电影这个概念在我脑子里的意思了。他类似于被抽去了某些部分的生活。
本质上,现在这些照片是独立的,其中有巫山或是三峡的一部分,但显然不包括你所说到的所有内容。从某些部分来说,他和巫山这个地方没有关系,与三峡工程也没有什么关系,与一个故事也没什么关系。里面没有让你能够掌握的情节,没有你推崇的萨尔加多那样的面面具到的有着一个高度差的关怀。我不是你所能理解的那种大师,当然,目前也达不到我所理解的那种大师。更不是大师傅,那是我所摈弃的一部分。
当我试图向你解释我图片的内容时,我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一种失语状态。有些东西感觉到,就是了,感觉不到,无论如何解释都是徒劳的。不是我不想解释,只是我所想的通过我的嘴就变形了,到你那里就成了变形的变形。照片被篡改是我所不愿看到的。
之所以辩解一番,只是想让你或和你有着同样想法的朋友不要带着萨尔加多来看这组片子。那不是我所努力的方向。
题外话,今天早上去湖洲的车上又翻着橡子的《水果》,不时回想起大家对这本书的争论,越来越觉得象是一场大众参与的行为艺术。路边全是急待收割的稻子,在清晨的阳光下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