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意康老的宠物系列,画面中笼子,锁链,挣扎等元素是对这些生灵命运的隐喻。在康老呆在宠物市场的时候,我在拍摄与他同样的东西。但是画面中的元素指向一个概念,狗是人类最友善的朋友。一直没有吭声,但想过一个念头,如果把这两组片子放在一起,不就是新旧社会对比了吗?一段谈话以后,使我进一步思考这个念头。谈话是与一位巴黎的摄影师之间进行的:
他:听说你们中国人吃狗,有这回事吗?
我:有,中国人是吃狗的。
他:我不能理解你们为什么会有这个嗜好,听说你们吃狗前还要虐杀它们,对吗?
我:别费心用你们的习惯来衡量我们的行为,这有点孩子气。虐杀的行为时有发生。
我:你们法国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吃生蚝?
他:是的,我们西部有很长的海岸线,连巴黎也能吃到新鲜生蚝。
我:你们一般怎么吃的呢?煮熟了还是烤熟了吃的?
他:不不,生吃的。把它们剖开,分成两半,滴上柠檬汁,生吃的。
我:如何在进口以前区分新鲜程度呢?
他:滴上柠檬汁,可以看到它在收缩。
我:那一定很痛吧。对了,虐杀的法语怎么发音的,我又忘了。
这次谈话后,我打消了开始的念头,并且开始理解摄影批评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