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旧文:
我不知道这属不属于矫情。在电影院的黑暗里为荡气回肠的情节泪流满面,借而洗涤一下粗糙的心灵以做告慰;在生活的真实中却拒绝同样的场景,因为恐惧戏剧性的高昂成本与代价。就象一出影片的台词:在每一次的选择中,无一例外,我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道路,但我从来不选择它们。-因为它们它妈的太过艰难。
我原以为能任由想象地创作,却终于明白自己首先是个作品。想到这一切,我坦然回到北京。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无法加入那种生活。虽然有种渴望若隐若现。未来等待我的,会是所谓中产阶级大熔炉的诱惑,我大概会半推半就地无力拒绝。
我的角色就这样固定在一出肥皂剧的舞台上,没有退出的决心。至多选择了一下友情客串,然后悲惨地发现,鉴于自己神经的脆弱,客串也过于危险。
一首歌在唱:“你说花开了就感激,你说花谢了就放弃。”花落了,无可奈何是最好的借口,从古至今。
当我回到北京,夏天的清晨,几百万人中只有很少苏醒了,很古典的朝阳洒在空荡的长安街上,陌生而熟悉的美丽,让我在心里惊呼一声。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高原的余韵,反正当我在行军床上睡了不知多久一觉醒来后,北京已经在艳阳下褪去了梦幻般的色彩,重又变得刺眼。从此那样的早晨我便没再看到过。但确确实实,曾有某个瞬间,北京与高原一样动人。
毕竟,没人能永远停在爱或美的感动里。
只是在偶尔抬头望天时,我试着想象曾经在离自己五千多米的高度上行走过,有些眩晕。也许五千米的高度和五千米的长度不一样,不一样得我无法丈量。
如果中产阶级就是指坐在车里,那倒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