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旅行又一次成为回忆>
忽然在一个出差的深夜,想在自己已经半年没有更新过的BLOG上写点什么。一直在整理欧洲行的照片,德国,奥地利,十余座城市,几十座教堂,无数博物馆,千百个与我擦肩而过的人,奢侈得洒在莱茵河上的阳光,回忆每一秒钟都在产生,就像一个永动机。
第二次踏上欧洲的土地,深埋进德意志的土地中,妄图从中寻找出歌德和席勒的影子,贝多芬和舒曼的痕迹,东西德曾经的分裂给这个国家带来的伤痕。。。我似乎给自己预设了很多圈套。回国后,朋友问我,你去看马克思的故乡了吗?马克思的故乡!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忘记了他,忘记了这位极具份量的智者。我不仅忘记了很多,我还蓄意错过了很多,在维也纳,我更改了夜火车的终点,把柏林改成了法兰克福,这意味着我将错过柏林,波茨坦,德累斯顿,魏玛,甚至班贝格!我很平静,我在钻进了自己的圈套之后,反而迷失了发觉真相的本领。旅行,目的性太强后就蜕变成考察。享受旅行的过程,也许并不需要面面俱到。
同样,我这次很难有精力,最重要的是很难有状态去记录旅程的点滴--尤其是文字。S80帮助我Record下的11.2GB的数码相片便成了所有的回忆——在十年之后,恐怕更是如此。人总是用新的回忆去覆盖旧的回忆,慢慢的,旧的越埋越深,就逐渐消失在记忆的深处。而照片,底片也好,数字文件也好,它们不会欺骗人,更不会被掩盖。红,蓝,绿忠实的描绘着某一个时间,空间的二维切片。在生命的座标中,它们是可以永恒的。
我几乎用S80拍摄了所有的欧洲的三千张照片。这对于我的旅行方式,具有革命性的意义。S80丰富的手动功能,让我爱不释手,欧洲的很多次快门,都让我体验到了摄影“实验性”的快感。我几乎只用28MM的广角端,颠覆我迷恋了一年多的50MM标准镜头视角。JURA问我,如何实现如此迅速的转型?我想了想,如果一定有一个理由,那S80就是导火索,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忽然从28mm的屏幕里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如万花筒前一样,迷离而新鲜。
我曾经是一个胶片摄影异常顽固的坚守者,迷恋于反转片的浓艳色彩感,迷恋于拍摄后等待冲洗的期待感,迷恋于每次快门因为成本压力而带来的思考感,迷恋于胶卷塞满背包底层1/3空间的充实感,甚至迷恋于底扫工作时吱吱作响的噪音感。。。习惯于胶片的我,努力的节制着自己的S80快门频率——两年前在欧洲,10天我居然干掉了1500张135的胶片!如今数量不过是翻倍而已。我如此克制自己,不过想强迫快门前的那一点点思考。
我一直有一个幻想,人眼如果能改造成一个相机,眨一下眼便代表完成一次快门,记录下即时眼里所见——那该有多好。这样的记录,在我心里是最原生态的: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从人群里走过,平凡得不会引起人们的注目,同时悉心的关注那些趣味横生,不可被复制的瞬间,用迅捷的手法将其记录下来。或幽默,或荒谬,或黑暗中一抹亮色。。。重要的是,旅行者——我们的角色,是完完全全的环境的一分子,没有干扰,没有强迫,没有侵入。S80似乎一点点帮我领入了这个梦想之门,这也是我对数码单反毫无兴趣的原因。
最后一组照片组得相当零乱,嘿嘿,听了小波班长一席话“乱也是一种组法”嘛。电脑里还有很多被割爱的照片,黑白的,彩色的,以后有机会做到其它的系列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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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on S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