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在野
“大漠孤烟直”,大/孤/直,面积/数量/线段,尺度和形状的对比,追根溯源,是典型的图像语言。这个图像语言给人的感受,涉及到人的本能的体验,比如大比例的,遥远的,这是一种对渺小自身的恐惧感。这是这五个字带来的基本的感性的体验。而其中“孤”“直”这样的文字又涉及到观念带来的东西。孤,一个,单的,无助的;直,无风的,静的,冷清的。这是抽象思维的后果,是一种文学层面上的文化的体验,某种程度上是“增殖”的效应。“沙漠“”烟“,感觉到遥远,干,冷,狼烟,敌人。。这或许更是抽象的符号层面上的增殖效应。
摄影,绘画,类似的图像,当然一定会有”大漠孤烟直”这类文字带来的增殖效应,这或许可以作为一类空镜头之外的画外之音,即使说它能完成某种“叙事”,我想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但是在这个“叙事”过程中,如果这就叫“叙事“的话,我觉得必须注意到的是,图像事实上只是文字和观念的注解而已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情况下,一张好的图像,它甚至都没给观念和文字“增殖”,只是铺张了一哈,宣传了一哈。
不好意思,智力跟不上了,写得很馄饨。。我的意思不是说图像不可以给文字增殖,也不是说文字就不可以知道/指导图像的工作,更不是说摄协就一定要高于作协。。事实上这些和我没有半毛关系。。我只是觉得图像是有自己的体系和语言的,而这个体系和语言是需要剥离,分析,探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