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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归死神的爱情 — （花落）


我问你：
我们可以生在一起吗？
你说不行。

你问我：
我们可以死在一处吗？
我说可以。

一脚油门、
你毫不犹豫的，
弛车飞闪般冲入湖水。……

车体在下沉，
密封极佳的车身缓缓温情着渗水进来；
四周迅速围满了目光惊异的鱖鱼家族。

你初次镇静着绝望控制我们彼此瞳仁，
我首次热烈的狂吻帮助你深呼吸自由；
我们不再负累任何理由的罪恶和歉疚。

温文而雅的时间杀手，
支使着湍湍湖水行进着不激烈的谋杀；
你我期待着生命终结前那最后的平衡。

我问你：
亲爱的，你怕吗？
你摇摇头。

你问我：
亲爱的，爱我吗？
我点点头。

你终于用那孩子般的眼睛流出了泪水，
我终于用那毫不羞涩的双臂与你紧拥；
我们终于在只有鱖鱼的妒忌中相爱着。

你终于用渴求着向我问道；我可以吗？
我终于用不再犹豫回答你；还来得及；
我们终于在死亡的边缘彼此占据拥有。

湖水来到了我们的颈部，……
它们形成着旋流抚摩你我湿裸的身躯；
给予我们最后的屠慰和进入爱的力量。

湖水来到我们的唇边，……
我轻咬你的嘴唇深深吸进最后的氧气；
你用死神无法摧毁的力量终极着爱恋。

湖水来到了我们的眼睛，……
我用最后的深情把你关闭在我的眼帘；
你把愤俗不羁的目光投射到整个湖面。

湖水没过我们的头顶，……
我用最后的气力第一次呼喊你的名字，
你用我终未能见的嘴形说出那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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