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琦和其他那一辈的摇滚乐队相比一直有个区别——对我来说——那就是我们几乎是同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回头看,发现我们当时真的还是孩子,不管是她遭遇的不幸还是我的年少轻狂,她的远走就像把一段跟青春有关的回忆收藏到了一个角落,现在回来了,好像有机会翻检包装好的记忆,所以感觉亲切。
其实并没有格外喜欢指南针,虽然对罗琦的嗓子毫无保留,但我所谓那一辈乐队,包括唐朝黑豹超载指南针还有好多成员交叉名称五花八门的,对我来说都有一个共同的背景——大伙儿都是摇滚圈儿的呀!透着自家人的亲切,这种亲切很微妙,比如老崔,也喜欢,但是更多的是尊敬而不是亲近。这其中,你或许会更喜欢谁些,但并非对别人不满,就像中国人对亲戚的感觉,有人亲近些,有人不那么亲近,但你知道,他们在你心里都是自己人。
这么多年了,窦唯已经从穿紧身裤的长发青年变成了一个身材发福的音乐家,高旗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还有越来越多的人不知去向——对我这种局外人来说,不知道罗琦的回归算不算一种象征,就是当年那些青春期似的叛逆被寄托了更宏大社会意义因此获得了非主流身份的年轻人,已经,开始回归。
当然,必须承认,这种回归是平淡的——比起那段每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愤怒或者很来劲的日子来,直到我们有一天都老去,再来听那些不用排练的歌,怕是才有另一种过瘾,日子酿成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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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时有这么多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