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爨底下村如厕记

丽江直到最近在跟我说起爨底下村的事还是兴奋异常。说
话间也不忘记顺便抵毁卤鸭、背心等人几句：“他们……哼、
哼！就我，还在外面呆了几分钟！”
“太好玩了！知道么？你没去真是可惜了！我们酒喝的
差不多的时候我就想上厕所，而且是大厕，于是房东老大爷就
说带我去。黑暗里只觉得他塞给我一个冰凉的东西，我低头一
看，是个手电。房东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打着手电，手电的
光只照出大爷后背一小块地来，眼前就见房东巨大的影子忽左
忽右地晃着，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外面听不见一点儿声音，连
虫子的叫声都没……”
“冬天怎么会有虫子。”我插了句。
“是啊！是啊！那时没有想到。大爷送我到一个门口，虚
指远处一块灰灰的地方跟我说，就是那里。接着我就听见身
后的门‘咣’一声闭上了，跟在身后的大爷也随之不见，当
时还觉不出怕来，就是有点冷，你知道，天很冷啊！我悉悉
索索地摸进那个看不出形状的窟窿里，心里感觉就有些不对
了。蹲在那里想，手电关是不关，如厕的时候不关手电让别
人看见总是不太好，那就关了吧！手电一关，才发现这个窟
窿的后墙上还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洞，白森森的月光从那个洞
里飘进来，刚好照在我的背上，当时就觉得后脑勺那儿一阵
阵发紧，心里使劲忍住不往后看，生怕看见那洞里伸进个什
么来。一台头，看见前面院子里有个一人多高的什么东西在
月光里随风摆动，（鱼尾眼前不由浮现出卤鸭那张好几个人
影在晃动的群魔乱舞）头皮又是一阵发麻。心想，娘西皮，
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吓成这样过，手电还是打开好，又转念
一想，开着手电不是给人指出目标么？不行不行，还是关了。
我努力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办不到，你知道吧！
低头看看地上的坑，就觉得里面深不可测……就这么着，出
恭的任务也草草收场，飞也似地跑回屋里。”
鱼尾注：后面发生的事见卤鸭的《川底下惊魂》。至于
其中有没有抬高自己贬低他人的情节，暂时无法考证，有待
丽江、背心、丁当丫头证实。
“第二天，趁他们几个在整理行装时，我又去了趟厕所，
这下才彻底舒服，嘿嘿！”丽江把已经有点凉的咖啡一口喝
了下去，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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