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王安忆,台湾有个人说她是叙事上的流水帐。我有同感,我一直觉得她非常非常用功,但没有灵气,好作家和用功没关系,她小说看得不少,有些文学评论不错,如评《包法利夫人》。但评论和创作不是一回事儿。
她的东西我没有见过真正喜欢的(包括其力作《长恨歌》),所以轻微置疑自己:为什么那么多我欣赏的人(金庸,王德威,阿城,李敬泽)说她不错,说她是当今女作家第一人云云?萧丽红(虽她在台湾,但传承上是非常中国的),苏韦贞,魏巍,马力,须一瓜都比她好。楼下有兄弟提到《我爱比尔》,还没看过,会去找来看看。但不见得会大大改变我对王的民间“成见”。
也许是《长恨歌》象《上海宝贝》一样,填补了某种文学史,虚构地方志上的空缺,所以王在文学史上不朽了,但不能因其历史地位而说这两本就是好小说。
我甚至觉得在对王安忆的评论上,已经有一种话语定势,不能说不好。2003年的《上海文学》上她有几个还象是流水帐小短篇(包括被《南周》提到的《发廊》),不知所云,陈思和特地写了编者按,说是短篇小说的创新和突破。
我心说,讨论有意思的人和事儿才是有意思的,讨论没意思的东西多无聊,但这十年来常会想到“王安忆问题”,因为这是我一直不懂的一个现象。看官们也知道我对的是事儿,不是人。
好象只有那个台湾学者和余杰才敢于公开说些反面的话(余杰在分析小市民一节时,不准确,好的作家象张爱,写什么都到骨子上,小奸小坏,小市民气没有地域之分,本质上是一样的。),其实一定有人有早有同感,但我估计王出道太早,圈子里,场面上的写手,评手都是生活中的朋友,碍于情面不好说得?
“王安忆问题”,我不明白。